漫畫–二人生活的哲學–二人生活的哲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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詞曰:
行者歸鄉,未得晨昏定省。時當非患,此身幾入阱。爲有不臣,用是犯過國門。征塵士馬,旆若隱若現。路接豪,添助軍容盛景。初來鴻運,抵掌同酬慶。天假不解之緣,更值乘龍拍手稱快。克成懋績,才揚才智。
右調《傳聞仙女》
話說柴榮見匡胤罪雖赦了,但周主只發三千戎,要他上潼關生俘高行周,以功贖罪,心底不勝不可終日,向苗光義求問計策。光義道:“公爵何苦多慮?滿貫有興有敗,財會所該,莫可不合情理,憑你好漢英雄,都扭只有旱象。即如那亓孔明,具內聖外王之學,激昂慷慨出鬼沒之機,報效,難脫抽風五丈原;包公有拔山之勇,舉鼎之能,喑-叱吒,千人自廢,不久勢去,自刎廬江。古往今來些許偉人將領,機逢勢盛多生機蓬勃,運退時衰沒主義。貧道夜觀乾象,見高行周命星昏慘,風聲鶴唳欲墜,料他短於世,已是弱智。今趙少爺但當鼓勇赴,待時而動,然兩月裡面,高行星期一定喪命,而哥兒能建不世之功也。”光義說到了這一句,直盯盯匡胤在旁哼讚歎,喊叫聲:“苗光義,你這高鼻子的道人,你憑着其能,說這不少鬼話,恁的一簧兩舌,惑亂民氣。我此去節節勝利歸便罷,若不興勝,不把你腿筋兒短路,我也不姓了趙。”苗光義言聽計從,亦欲笑無聲道:“趙哥兒,你聰敏了一輩子,費解在期。你此去若應了小道之言,殺了高行周,奏凱而歸,那陣子莫說要打貧道驢鳴狗吠主角,恐怕還要重謝小道哩;若殺不得高行周,和睦人命已喪潼關,怎能返把貧道的腿筋綠燈?相公但請顧忌踅,自可成功。貧道只在總統府期待捷音,陪伴賀功筵宴。更何況對方領兵去,還割不下高行周腦袋,哥兒你與他是前世仇敵,現世寇仇,一定不移之理,無用不顧。”匡胤聽了,便不話,暢想:“高行周世傳怪招,人不許敵,便是天下聞名的英雄,鐵槍王彥章都喪在他手,何況於我?我當今也顧不得了,人頭在世,豈可唯唯諾諾,束手自斃?譬如犯而死,死之無名;不若戰死沙場,名傳後代。”道定了,叫聲:“年老,快去擇隊伍,小弟將來快要出發,那怕高行周有三頭六臂,與他拼一拼,除死方休!”柴榮聽言喜慶,立往教場點選三千茁實人馬,致匡胤。
匡胤將槍桿屯兵定了,還家來相逢子女。矚目趙弘殷默不作聲尷尬,皮生嗔。杜少奶奶終是寬以待人,見了匡胤,院中奔流淚來,叫道:“我兒,你回來了麼?”匡胤道:“幸喜,兒童返了。”那趙弘殷疼放在心上頭,惱在臉頰,用指頭道:“僕子,我兩次三番叫你休要惹禍,饒了我兩口兒老命,你獨自不聽,連次招災,攀扯老親憂懼受怕,現下同時你來做甚?快些進來,莫要在此。”匡胤道:“爺爺、媽,周國君固赦了小子的罪,卻叫孺子帶罪提兵,刻日上潼關執高行周歸來,以功補過,明行將上路。就此,開來離別爹媽。”杜夫人聞言,放聲大哭。那趙東家誠然一怒之下理會,言聽計從周主命他上潼關剿拿高行周,明朝將要用兵,只唬得珊瑚丸宮失了三魂,涌泉袕走了七魄,難免院中也便聲淚俱下起,叫道:“匡胤我的兒,我空養了你一場,你此去兵上潼關,氣息奄奄,令人生畏現如今一見,然後要不然能分手了。”說罷,抽泣悽切,相接嘆息。匡胤道:“爺爺,那高行周不過也是一個人,須大過三頭六臂,直恁這一來怕他?”趙弘殷喝聲:“-!東西瞎謅!那高行周深明韜略,善曉天文,行兵如嫡孫,擺陣似老爺爺,一條槍傳名無敵,馬前課能斷吉凶,聞風知勝負,嗅土曉成敗。你這意中人冥是小蝗蟲行嫌路窄,鷹初舞恨天低,你豈是他的對方?卓有送命便了。我今付諸東流別說,唯有幾句要言分付你,你兵上潼關,不能不皮實牢記,依我而行,恐怕命可保,重回故園。你當聽着:
沿岸休傷布衣,天晚先要拔營。
拔營須看日出,紮營貴在康平。
夤夜當防劫寨,傳更很明鏡高懸。
低處須防放水,窄處防爆攻營。
出師須看滑行道日,干戈還宜佔上風。
追將曲突徙薪隱形計,回營打算新生攻。
行周陰謀詭計多莫測,能征慣戰勾引挫人鋒。
勝負誠然難約定,悲觀失望賴神聰。
此乃行兵訣要,汝當謹記而行,切勿吃血氣之勇,誤了大事。”匡胤稟承訖,即叫道:“太公、孃親,小朋友此去,多隻全年,少只四月,自是力克還朝,無煩二親顧慮。少年兒童皇命在身,不敢容留,故此離別。”說罷,叩了四個頭,分離老親。那杜貴婦人放聲大哭,扯住了匡胤,依依不捨,奉爲霸王別姬,塵間最苦之事。那趙弘殷喊叫聲:“老婆子,你也無謂傷心,小孩子身負大任,適宜卡住,待他去罷。”夫人聽從,不得不放了手。
匡胤潸然淚下辯別過了,邁步到後房,來別夫人。那賀金蟬聽得人夫出師遠去,心下十分苦悶,正見匡胤登,趕忙接至房中,見禮起立。金蟬道:“男兒,聞知朝赦了餘孽,又要提兵遠出,使妾稀面無血色。此去希菩薩相佑,先入爲主告捷回兵,妾願頂禮三光,酬恩家廟。”匡胤道:“賢妻不要多慮。卑人上,因有一事相囑:那老親堂上古稀之年,朝暮虐待,全仗賢妻用功照拂。”賀金蟬道:“此乃賤妾在所不辭之事,不須打法。”說罷,妻子同出拉門,來至廳前,金蟬住步。
匡胤別了妻房,又往嚴父慈母重辭大人。見了匡義,一手執住,叫聲:“弟兄,爲兄此去,兵上潼關,奄奄一息,比方身喪高行周之手,只愁老人家雞皮鶴髮,仗你孝養。兄嫂青春年少,叫他出門子,免得終身不絕於耳。”匡義聽言,林林總總隕泣,叫道:“老大哥定心往,想文藝復興,改禍成祥。”說罷,送出後門。
匡胤啓,來至王府,已是下半天下。柴榮以防不測洗塵酒菜,擺在書房,專待匡胤入座。即刻柴榮、匡胤、鄭恩、張光遠、羅彥威、趙普六人,逐一而坐,惟苗光義決不葷饌,任何設一素席。互相舉觴共飲,執署同餐,一夜間又說了衆行兵的言辭。總的來看天晚,又飲了一回,剛撤席,分級睡。
明朝,匡胤相逢大衆,領隊那三千武裝力量,同了鄭恩,發炮首途,出了汴梁城,望潼關康莊大道而走。經由伊春山,收了董龍、董虎,草草收場打手兵八千,公有一如其千部隊,合兵一處而行。於路又從張家莊經由,知得張椿已死,匡胤便令從戎打小算盤公祭,往靈前敬拜一番,以盡孫女婿之禮。奈張太公在日,具備碩大家底,並無子息,更無宗族親黨。匡胤應時叫齊了僕從家童,擇了一番渾厚深謀遠慮的管家,叫他擔當家鄉,主奉祭,餘人辦不到侵凌忽視,都要檢樸遵依。大家人奉命而退。匡胤分遣已定,不畏發跡,率兵望前而進。有詩證之: